抓住元旦的尾巴,大家元旦快乐!٩(❛ัᴗ❛ั⁎)

卫聂吧官博:

【卫聂2019元旦贺图💕】

巍巍山腰,浼浼川流。


足履踏过凝霜枯草,冰屑簌簌落下河中,淡淡的微光转瞬便溶入黑暗。 


这样寂静的冬夜里,无闻虫鸟兽鸣,唯有肩畔另一人的呼吸声。

男人提着一盏油纸灯,微弱的烛光在山风中摇曳不止,火舌时不时就要燎上灯壁,盖聂便又驻足待芯火稳妥,复才前行。


如此往复几次,卫庄睨了那灯一眼,有些不耐。


“累赘。”

他二人无需持灯,亦可前行,偏偏山脚的商贩多事,说夜路难走,非塞给盖聂一盏提灯。


“也是一番好意。”男人将手挡在灯上风口,面容松和,倒是全不着急赶路的安然神态,卫庄见他执意,轻嗤了一声,还是停下了脚步。


左右回去了也是无事。

灯火渐安,黄糖似的色泽晕上银白长发,盖聂微微抬眼看向师弟,男人素来冷厉的眉眼在暖光下褪了霜色,虽有些嫌弃似的看着灯,却也是柔和。


未归隐时,他道以二人如今性格,即使不似少年时处处针锋,也难免磕碰摩擦,说不好最终又是一场分道扬镳,而卫庄大概也是这般猜想,从未开口提过,乃至于刘邦问及纵横日后,盖聂开口说想要一同隐退时,莫说他人,连卫庄的脸上都是十足意外。

可实际上,年少同门,战场并肩,半生相知,他们的默契足以延续到柴米油盐之中,鬼谷传人无可成双的门规,从决战落空,墨核毁堕,至百家抗秦,沙场相托,未有一人能够实践,到了如今,更是消弭。


旧年的刀戟伤痕,被晨间试剑、午日灶台、夜中暖衾所替代,抬眼回首,皆是另一人。

掌心下灯光未稳,周边却突然亮了起来。


两人若有所感地同时抬头。

遥遥青川下,若有星光升腾,瀚瀚连绵,已有不少到了他们的身边,映进清流,像沉了满河琥珀。


它们大多轻飘飘地继续向上而去,其中一只却跌跌撞撞,眼瞧着就要掉到盖聂身上去,卫庄啧的一声,把它抓了过来。


灯下系着张字条,卫庄随意一扫,上面笔迹稚嫩,祈求每天都有饴糖吃,顿觉心中好笑。

少时两人遍阅兵书,见通讯巧法,第二日便尝试做出这种随风直起的鲲鹏灯,可惜盖聂那时木工生涩,总被崩掉的竹条抽得满脸红印,他也控制不好手劲儿,刺啦啦就捏裂了油纸,好容易点灯升空,最后又被风卷下来燃了枯草,险些毁去鬼谷半片山林,二人方才作罢。 


后天下伐秦,他们与墨家改出了那灯,做传军讯之用,其上暗语曾易数人生死,今刘汉太平,这血腥玩意儿却被用于祈福,唤为天灯,足见世事无常。

盖聂伸手过来,将那盏孩童的天灯理了理,四角中有一个黏在了一起,被抻开后,卫庄一松指,它便不再歪歪扭扭,乖乖地往云间去了。


他们目送那盏求糖的灯越来越远。


唯有太平盛世,才会孕育这样的天真烂漫。

“风小了,”盖聂收回目光,他手上的灯火已不再摇晃,“回去吗?” 


卫庄一转眼看过去,男人望着他的褐眸里映着周边天灯,融融的暖。 


世事无常又如何?


那曾以剑圣之名闻诸于世的家伙,不也收剑归鞘,与他安居鬼谷了?


“回去了。”他懒懒地应一声,朝前走去,“你这一年又要做些什么?” 


“后院的土可以翻一翻,”盖聂毫不犹豫地答他,像是早想好了,“种几株桂花。”


“难得师哥也有如此雅兴。” 


“不是小庄说要吃桂花糕?”


“……”

交谈声渐匿于山林,那点火光也隐去了。


水川解溶,新春将至。 




祝大家新的一年元旦快乐!



感谢画手:@旱鱼 
写手:@渠为首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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